第七十三章 开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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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老叫你划。”就在我认为刚才的响声是棺材里的主掀棺盖而发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雷阳飞破口大骂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眼站我旁边的雷阳飞,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对着棺材踹了起来,而刚才那声巨响也是他踹在棺材上发出来的,他他疯了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雷阳飞一脚一脚的踹在棺材上,虽然我很想去阻止,但接近疯狂的雷阳飞又岂是我能阻止得了的,我只能在一旁素手无策的看着他发疯。
  
      来也怪,那棺材份量不轻,但雷阳飞的脚力也不,虽不至于一脚可以踹翻几斤的棺材,但让棺材稍稍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此时除了那震彻人心的巨响外,这棺材在雷阳飞的一次又一次攻击下,愣是纹丝不动,没有移动分毫。
  
      也不知道雷阳飞踹了多少脚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此时的他满头大汗的用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理由动都不动一下啊。”
  
      雷阳飞收住脚后,这棺材里的指甲划木板的声音也随着消失了,我本以为在经历了刚刚的诡异后,雷阳飞会趁着这声音消失了而罢手,可没想到这货一下站直了身体,道:“等老把棺材打开了,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听到雷阳飞这么,我心里直接问候了他家的一八十代祖宗,这货不会是被摇椅把脑打傻了吧,先是要把棺材拿来做垫脚石,就已经够离谱,现在他居然在听到棺材里有动静后,还要打开,我当时手里要是有武器,肯定先干死这货再。
  
      对于雷阳飞的这番决定,我知道我是无法阻止了,估计棺材被他一打开,里面的主一出来,谁都得死,可我明知道这些,却没有办法,也跑不了,我开始心里有点后悔自己把雷阳飞从木枋堆中扒拉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雷阳飞往棺材跟前靠了靠,最后在棺盖前站定下来,他知道这种榫头结构的棺材从外面掀跟抬是无法把棺盖离开的,除了用推的别无他法,可还未等他把手放上去,棺材里又传出了声音,而且还是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
  
      这哭声中不但凄厉而且还夹杂着一股幽怨,时阴时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男人的哭声还是女人的哭声,或者又都不是。
  
      看着这口漆黑发亮的棺材,我的嘴巴张得老大,我感觉到豆大的汗珠正由我的脸颊两边徐徐滑落。
  
      ‘咕’,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我用其恐惧的眼神看了看雷阳飞,我希望他此时能够放弃打开这口诡异棺材的念想。
  
      “咯咯。”雷阳飞阴阴的对着我笑了笑,他这一声笑,笑得我全身汗毛倒竖了起来,接着他又做出了一个让我特别吃惊的动作。
  
      雷阳飞张开大手抱住了棺材,然后把脸贴在棺材盖上面,一边用脸摩擦着棺材,一边用鼻使劲的吸着棺材上面的气息。
  
      “雷雷哥”我牙齿上下打颤的喊着雷阳飞,我不知道他是着了魔,还是真的疯了,这一刻的雷阳飞显得其不正常,或者,从他被我从木枋堆中扒拉出来后,就显得不正常了。
  
      雷阳飞对我的呼喊置若罔闻,依旧把脸贴在棺材上面,双眼一副迷离的色彩,嘴里还不时的流出哈喇,仿佛这口棺材是他眼中的美食一般。
  
      随着雷阳飞趴在棺材上面吸气后,棺材里的哭声便消失了,可这样不但没有让我心中的惧怕减少,反而让我更加不寒而粟,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眼前摆在这一口棺材,然后你的同伴却趴在棺材上面,以其诡异的姿势在对着棺材吸气,只剩下呼吸声在你耳边回荡,我想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在心里形成大的恐惧与不安。
  
      “我要回去了。”突然从雷阳飞的嘴里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被他这一么,我本能的就把目光再次投向了他的脸上,可在望的那一瞬间里,我仿佛看到雷阳飞的脸不再是他原来的那张脸,有点像猫又有点像狐狸,具体像什么,我却无法形容。
  
      我看到这一幕时,我心想会不会是自己长期处于心神紧绷的状态,又或者是灯光角的原因导致自己眼花看错了,我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想再次看个究竟。
  
      这一次,我倒是看清楚了,雷阳飞的脸依旧那张英俊的脸,刀削斧砍的轮廓,一对剑眉横竖在眼眶之上,只是这本该是阳刚之气的脸庞,却在这一刻显得其阴森,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着,一口雪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之中,闪着寒光,仿佛这白牙就是可以咬断一切生物脖的利器。
  
      雷阳飞这时已经重新站立在了刚才棺材盖的正前方,他斜着的瞥了我一眼,然后阴笑的:“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啊?”
  
      听到他这句话,我头都快炸了,就在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回答他时,雷阳飞再次把手放在了棺材盖上面,他开始用手去推那棺盖,我一见他打算把棺材打开,我顿时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大喊一声,就几步跨到雷阳飞旁边:“不能打开。”
  
      虽然离雷阳飞站的位置就几步,但当我蹿到雷阳飞身边时,却已经晚了,我没想到他的速比我的速还要快上几分,棺材盖已经被他推开了一个手臂上的口。
  
      未等我再次开口阻拦,雷阳飞又把棺材盖给移出了榫头的凹槽,我已经被吓傻了,刚才棺材打开口时,从里面冒出来的那股阴气,也仿佛给我施了一个定身咒,让我此时无法动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阳飞有条不紊的进行打开棺材的举动,我知道此时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雷阳飞一看到棺盖移出了榫头凹槽,他的双眼像是放光了一样,嘴巴也嘿嘿的吸着气,而且更诡异的是,他那伸出嘴巴的舌头不时舔着上下嘴唇,就好像一盘美食即将在自己眼前呈现。
  
      “啊。”
  
      棺盖全部移出榫头凹槽后,雷阳飞的身往前靠了靠,然后双手托住棺盖的底部,只见他暴喝一声,用力的往旁边一掀,整个棺材盖居然被他掀翻了出去。
  
      “哐当”一声,棺材盖砸在地面上,立马就掀起了一阵尘土,而重达几斤的棺材盖也把地面上的木枋什么的,砸得木屑横飞,尘土飞扬,一时间整个地洞都弥漫在灰尘与木屑之中。
  
      由于突然冒出了这股气浪,不远处案坮上面的油灯的灯火其诡异的跳了两下,只是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那边,所以当油灯的灯光从原本的昏黄逐渐变为了淡绿色,我也是毫无察觉,继续看着棺材这边发生的事情。
  
      棺材完全打开后,雷阳飞反而没有任何动作了,他双眼盯着棺材里,整个人像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棺材正前方,如同雕塑一般。
  
      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心想这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能够让雷阳飞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想到这里,我也似乎忘却了恐惧,张大了双眼往棺材里看去。
  
      而当我的目光落在棺内时,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棺材里面的一幕让我无比的恐惧,甚至棺材里的这一幕的诡异程超过了前面我所遇到的任何一种情况,顿时之间,我的灵魂深处升起了一股不安与胆寒
  
      在人的意识里,最常见的便是喜、怒、哀、乐、愁、惊这六种意识,要人生意识当中最大的喜是什么,那莫过于是见证自己孩的诞生,因为随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自己的生命也会在自己后代的身体得到延续,因为古人基本上都崇尚仙神之道,认为生命之源生生不息,通过血脉一代传承一代,所以孟曰:“不孝有,无后为大。”
  
      而后人通过这一典籍知道到了这句话,所以从古自今“不孝有,无后为大。”这句话基本上也就成了家中长辈经常对自己孙提起的一个话题,而在古代,你要是不娶妻生,那恐怕是最大的罪过了,因为你没有后代便是断绝了祖上的血脉传承,而对于被尊称为“亚圣”的孟,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反驳这点,即便是今天,我也想不出有谁能够反驳孟提出的孝道这一,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而顺应天道循环,即便当今这个时代有丁克一族,但恐怕几十年后,在身衰力竭之时,身边连一个送终的人都没有时,怕是死都不会瞑目,所以对于那些打算“丁克”一生的人,我想一声,不管什么原因,还是生个孩,至少没有古人们的那样是生命在后代身上延续,但起码因为血统,你的孩延续了你的精神,往现实里也就是你死前有个人送终,而往道家主张的“道”这一方面来,间万物都有着它的自然规律,而人包含在了万物之中,却不可能成为万物,想要打破自然的规律却是不可能的,而往道教主张的人死经黄泉过奈何再面对轮回这方面来,并不是谁死后都能经历轮回的,或许很多人在传闻中听的都是人快死时,便有阴差拿着锁链在一旁等候了,其实不然,人有魂七魄,而魂是指天地人魂,而在医上坚定死亡的标准一般时以心脏停止跳动为准,其实医上的这一可以对,也可以不对,心脏停止跳动,因为人身体里便不再有血液循环,这个时候天魂因为没有了血液循环便无法聚集灵气来主掌命(天)宫,所以随着心脏停止跳动,天魂先离体的,这里的离体并不是指天魂在离体后还能以灵体的方式存在,而是“血脉止,天魂散。”关于这点,后面的章节会具体提到。
  
      而阴差为什么在人临死之前便早早的守候在一旁,为的就是目睹天魂的消散,因为天地人界都有各自的法则,阴差没有权力过界执法,即便是地界的冥王也一样要遵守,因为天魂并不属于地府管辖,只要天魂不离体,那么阴差是无法进行勾魂的,即便是在人界,也不是阴差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所以他们必须目睹天魂消失过后,才能进行魂,而天魂一离体,阴差便用勾魂(链)往死者身上一勾,地魂便随着锁链破体而出,阴差来到人界的任务也就完成,天魂主掌的是命宫,地魂主掌的却是五格,也就是运,因为天地两界不相连,所以依靠人魂主掌的寿元连在了一起,随着魂聚于一体,民间也就流传出命运这一法,但看似相连,但命跟运却又不一个概念。
  
      而人死后都要举行超仪式,也就是我们的做道场,这也是因为人魂本就诞生于人界,如果要进入轮回再为人,必须指引其去地界跟自己的地魂相聚,而人界与地界虽然紧紧相连,但人魂却是无法直接去地界进入轮回的,这必须得有一个引人得指引,而因为这个位置的特殊,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引人的,而唯一的条件便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才可以,因为只有血缘的力量才能正确带着死者进入轮回,所以在人死后,做道场的那几天都会有自家亲人手拿引花(有的地区叫引魂幡),如果没有亲人的用引,那是绝不可能轮回的,所以想一直“丁克”一生的人,如果你不打算轮回,那倒可以一意孤行,但你想两全其美,那就无疑痴人梦了,没有后代便代表你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大喜这种意识是因为新生命诞生而形成,那么大惊无疑是因为跟死亡离不开关系了,几乎人每一次产生惊这一意识,那多少触碰到了死亡的边缘,好比有时候你走在大街上,突然后面一辆车从你身边呼啸而过,对于这种情况,你当时便会感觉到冒冷汗,而这种意识的形成正是因为意识里的惊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所以我用另一件事来讲述惊的意识形成,那就是有时候你正对一件事入迷,又或者你没有防备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人在你身上一拍,或者在你身边大喊一声,你当时便是不是会觉得有种跌落的感觉?如果是,那么这也是你意识里的惊触碰到了死亡,因为你在放松身体的时候,你身上的感知却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用通俗易懂的话就是你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与防具,但你又要穿过一座充满野兽的大山,但前提却又是你不知道这山里有可以威胁你生命的存在,所以你从走进大山开始直到最后到出口处了,你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所以你放松了警惕,而正是你放松警惕过后,突然间你耳边响起一阵你熟悉的野兽吼叫,声还未落,你眼中便出现了野兽的身影,你觉得你这时会不会恐惧?而正因为你离出口没几步,一跳出来就可以保命,你迫不及待的逃出生天,再转头看看你身后的大山,是不是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从心中升起?而人遭到朋友出声吓自己时,多数人都会产生一种心脏掉落的感觉,而在看清楚吓自己的是谁时,却又松了口气,接着便是对对方一顿臭骂,而对于这些喜欢恶作剧的人,我想告诉你,人吓人是真的会吓死人的,而这种死却不同于其他的死法,遭人这样吓死的,没有例外全部魂飞魄散,因为人在娘胎里便带有一股“气”不同的教派与地区对于这股气称发不一,而据奇门里记载这股气乃生命形成之时衍生的混沌之气,也是道家统称的阴阳之气,而平常人随着出生跟长大,这股气便会逐渐在你身体里萎靡,只至最后只剩下的一股伴随你一生。
  
      而民间所“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这一法的原意也并不是像民间流传的那样人生在要上进努力,不要让困难打倒,而根据奇门一脉的一些书籍记载,并没有佛争一炷香这一,而对人争一口气这句话的解释为间万物均诞生于混沌之中,而母体暗合混沌孕育生命的真理,所以上古时期的人便开始研究用什么方法保留这股混沌之气以助自己参悟天道,而最先研究混沌之气的便是伏羲,在这其中便创造了先天八卦,随后得天道飞升成仙,而伏羲的族人见自己族长得悟天道,便开始着他参悟天道,但天道又岂是那样轻易能够参悟,随着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大部分族人除了耗尽寿元落个身死轮回之局外,也没有参悟天道保留那股与生俱来的混沌之气,直到后来黄帝在先天八卦的根基上加上天篆册一些神章创出了最早的奇门格局供后人参悟天道。
  
      即便有了黄帝的创新,但能够将混沌之气保留下来助自己参悟天道的人那也是凤毛麟角,直到老李耳参悟天道开创道家后,领悟人体元神乃魂魄聚合而成,而人为何无法以奇门格局控制混沌之气萎靡,能够保留其不萎靡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到头来人活一,为了参悟天道,争的只是那一股很少的气罢了,而看破了正是因为人与人的魂魄不同,资质不一,老怀着万物源于始一的想法,创了一套可以供人研习的道家心法,也就是道家打坐静修的呼吸法门,道家打坐讲究一呼一吸之法,以鼻吸,以口吐,而混沌之气也正是随着人口而出逐渐萎靡,所以争的正是从口中流失的气,以至于后来不管是在道家还是国术的一些内家武,打坐那绝对是千篇一律的,眼观鼻,鼻观心,舌顶上颚把气压回丹田,然后再提纲静坐,防止到了丹田的气从魄门(肛门)窜出。
  
      而这之后,“人争一口气”其真正的含义也逐渐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但不管如何,今天对其的解释还是充满正能量的,其中不乏励志与面对困难保持不屈的精神这些解释。
  
      而在历史的洪流当中,中国本土的宗教--道教,也没有了当初的繁荣,甚至在南宋灭亡之后,逐渐被印传入中土的佛教所掩盖了名望,加千年的岁月辗转,其中很多道家的名言真理不是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就是被后人更改,而“人争一口气”的法不但被更改,而且还在前加上了佛教,至于加上“佛争一炷香”这句话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押韵还是加上这句话的作者觉得佛本是道。至于具体的原因却无法考证。
  
      但历史上有明确的记载,佛教自印传入中土后,确实受到道教很大的影响,这些从佛教很多的事迹当中都可以看出佛教为了让华夏人民更容易接受这个外来宗教,其中的改革可谓不少费心。
  
      当你了解了这些后,不要再以拍打跟大吼的方式来恶作剧,要知道人在全身放松的情况下,不但身体是脆弱的,魂魄也是一样,我想你也不想自己朋友因为自己的一个恶作剧魂飞魄散吧,一句话--致人于万劫不复的只有人。
  
      人的六种意识当中从喜到惊,一个站在生命源头,一个却站在死亡边缘,看似站在对立的位置,但这其中又包含了自然的规律,六种意识当中若单论哪种意识能够蒙蔽人的心智,那无疑是怒这种意识了,怒虽然处于喜与惊之间,但其对人产生的影响却大了,因为怒是六种意识中唯一一种不惧死亡的意识,一个人在怒意的驱使下,连死亡都丝毫不惧,想象这是何种力量,对于这种力量的记录,想必大家最熟悉的便是“怒气冲天”这一个成语了,但在奇门一脉流传下来的书籍中并未记载这个典故,而是记载了怒意滔天跟怒意覆天两段故事,看到这里你便能想象怒的力量有多大,这是一种怒意识到达了一定的临界点可以冲破天的能量。
  
      言归正传:或许起初看到这么多村民离自己不过五米之,外公或许还会心虚,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不下数的手,但随着心中升起的怒意越来越浓,外公起初眼中的一丝心虚之色也逐渐被暴戾所替代,仅管外公没有过一丝半点的门派武,但那个时代能够走南闯北的多少手底下有两下野,再加上生长于农村,那个时代农村长大的人,身上的力气可叫一个大,凭借着这两样,以外公这身劳力平时都可以对上龙开云跟张二愣不落下风,更别自己手里还有家伙。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不管是在战场上两军对垒,还是民间的比武,先机占尽才能处于不败之地,所以一看到两人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位置便有挥拳舞脚之势,外公当下抢先一步,只见他不退反进,趁张二愣跟龙开云两人的拳脚还没有完全使出之时,先是一脚踢在张二楞的腹上,然后反转刀身,一记以刀为棍的横扫千军对着龙开云挥在半空还未落下的臂狠狠的砸了下去,由于外公没有保留力气,那把柴刀仿佛也在破空之中与空气产生的摩擦发出了一丝呼啸。
  
      “砰、咔”“啊”随着两声轻微的沉闷声过后,便是龙开云的惨叫,刀到骨碎,不知道是不是外公这一下过勇狠,即便是刀背砸在手臂上,除了把龙开云的手臂骨头砸碎外,那一股股殷红的鲜血也从刀背落下的位置溢了出来,没几秒便将龙开云的手臂与衣服染得通红。
  
      外公并没有因为龙开云被自己砸断手臂而打算就此罢手,只见他先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众人,然后便抽回目光随之移到了张二愣身上,而在场的人在看见外公向张二愣走去时,傻也能知道外公接下来要赶什么了,但知道归知道,在场的几十号人却没有一人敢去阻拦,甚至连出声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实在是因为刚刚外公扫视他们的眼神让他们开始后怕,直到这时他们才恍然醒悟外公平时就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而刚才外公看过来的眼神,在这大热的伏天,也不由让他们后背冒出丝丝冷汗,要是出面阻拦了,鬼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或许这些村民刚开始就没有出手帮助张、龙二人的意思,出声助威无非就是凑个热闹罢了,多数人都认为在绝对的人数的威慑下,外公是不敢反抗的,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外公不动手了,而且一动手就是不留余地的那种。
  
      其实按这些村民的想法来,那是绝对没有错误的,他们错在哪里,无法是错在不团结,光有威慑之名,没有威慑之力。如果他们没有像看戏似的让张、龙二人动手,而是一看战况不对,立马援手,恐怕外公有头六臂,也是不够这几十号人塞牙缝的。
  
      又或者他们在外公打断了龙开云的手之后,全部人抄起院的木棒凳之类的家伙什一拥而上,不要外公还有能力去找张二愣的麻烦,在一群人的攻击下,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但事本就无常,刚才还信誓旦旦要为张、龙二人助威的村民,此时像及了哑了火的炮弹一样,只看见火光一过,却没有丝毫动静。这几十号人当中也有几个想出头的,但几乎都是刚想出声鼓动大家上去,但全部一致的话还未出口,便被旁边的人一盆冷水把念头浇灭。
  
      “你要想死或者想身上少样东西,你就上去弄翻龙幼唔,老才没想去招惹这个疯,人多一起上去,他龙幼唔再打不过我们一伙人,弄翻一两个恐怕没得丝毫问题,鬼晓得那个会倒霉被他弄断一垮(一块的意思),本来就没得老莫个事,要是为嘎这袄事伤到哪里,那没是亏了一点半点,屋里还有娘崽要盘(养活)”
  
      也许身边这些人前面的一些话或许不够让他们收拾这种伸援手的冲动,但最后一句娘崽,却无疑像晴天霹雳一般把几名想出手的人给惊醒,即使心中有些不忍,但也不得不隔岸观火任凭事态发展。
  
      对于这些村民的想法,外公丝毫不以为意,此时已经懒得再去看这些人一眼,他现在的念头就是弄断张二愣刚才打算踢自己的那条腿。
  
      “龙幼唔,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莫事情做绝啊”看着外公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仅管步不大,但每随着步前后置换,张二愣觉得外公的脚步像踏在自己心上一样,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后,一边出声让外公放过自己,另一边却开始往后移动身体,打算趁外公不注意先跑了再,但外公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不等张二愣把话完,外公便猛的几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张二愣的惨叫声传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而张二愣的惨叫远远比龙开云来得大,而也证明张二愣确实受伤比龙开云重,要知道外公断龙开云的手臂时,那是在半空中,由于刀在空中没有着力道,即便全身力道全使出来,那最后砸到对方手上的力道也就减弱了不少,张二愣显然没有那么幸运,由于先前被外公一脚踢在腹上,捂着肚直到外公再次找上他,他也没有起来,所以这又正好成了他伤得重的原因,由于坐在地上,那腿几乎是与地面平行,加上外公的刀是由上往下,其中本来就形成了一股惯性,最后外公的力道,物体下降的引力惯性,再到地面的反震力,几几相加而得出的威力,那绝不是一加一再加一等于那么简单了,以武术的角来便是速加上力量发生质的改变,在碰到物体的阻挡便会形成一股穿透力,而这股力量一旦打在人身上,给人造成的结果便是非死即伤,而要是打在人体死穴,像阳、会阴、膻中等死穴上,那这股力道也会犹如针尖刺破皮肤一样简单,直接扎进你体内,那处被击打的部位只要有死穴,那绝对逃不出生天。
  
      “家门(对于同姓之人的代称)你看你气也出了,是不是让村里的人先送去卫生所?怎么样他们两人也罪不至死,要是再耽误,怕是最后两人会见了阎王。”看着外公不再像刚才那样眼中满带暴戾之气,起初充当客的那几个人,走了过来,指了指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张、龙二人后,便用商量的语气试问着。
  
      “来几个人先把他们两个送卫生所,其余的人就都散了吧。账就记在村里大队上吧。”见外公没有话,只是点了下头,这几人便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立马出声让对面看热闹的人出来几个,毕竟怎么也是条人命,虽然他们居住的这条合心村不过来户,但要是搞出人命来,到时候也是个麻烦,至于医疗费用就由村里大队包了,怎么两人伤成这样跟村民的唆使是脱不了关系的,只要人没事,钱倒不算大的事。不知道是外公下手确实重,还是当时的医疗水平差,在两人伤好后,张二愣便成了张摆(瘸),而龙开云被砍伤的右手除了外观上看跟常人无异外,几乎就是一只使不上半点力道的废手,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两人伤好后,不时找机会报复一下。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等到院里只剩下开始劝架的几人外,就只剩下几个被留下来的后生清扫地上的血迹,看着逐渐被尘土掩盖的血迹,外公仿佛想起了什么。
  
      “家门,你这是?”看着外公到堂屋的走廊上重新扯了根尺长的原木棒,向自己这边走来,外公的这位本家满是疑惑。
  
      “呵呵,没莫个大事,找点下酒菜而已,忙了这嘎半天,等哈大家留下来喝一杯。”外公笑着回应了一句后,便开始提着木棒在院寻找起来,而他要找的下酒菜无疑就是乌。
  
      “你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啊。”由于一直担心自家几个孩的生命是否有危险,在村民跟外公起争执时,外婆便请了两个热心的村民帮助自己把孩一起送去卫生所,由于前面在卫生所,所以外婆对于外公打伤了人却毫不知情,当听到医生除了两位舅舅需要住几天院外,我妈跟我大姨没有什么大碍,开点消肿的药带回去吃就好了,听见医生的话后,外婆心里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在办理了一些手续后,便带着我妈回家去拿铺盖,那个年代由于设施问题,住院这些是需要自备被褥的,所以外婆从卫生所出来,在上没有半点停顿,带着我妈就往家里赶,虽然把我大姨留在医院以防止等下两位舅舅有什么需要而没人照顾,但外婆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大姨也才十来岁,很多事也是做不来的,抱着牵挂,一到家便看见外公手里木棒,外婆便知道外公还没有死心。
  
      “原来跑外面去了,家门你先进屋里去坐哈,我等哈就来。”看到蹲坐在我妈身边的乌,外公几步当一步的往这边走来,而看到外公这样,我妈由于前面才被打了,所以潜意识里对外公形成了一丝恐惧。
  
      “跟你港了乌不能杀,这是灵犬,杀了会遭天谴滴。”由于心里头一边牵挂着在卫生所没有照顾的个孩,这另一边又担心乌会被外公杀掉,所以外婆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你妇道人家懂莫个,我刚答应家门等哈喰肉,你现在让我莫杀这条畜牲,岂不是叫我失信于人。”着外公就要推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外婆,然后一棒了解乌的性命,而这时原本在堂屋里摆着龙门阵(聊天,侃天侃地的意思)的几人听到院的争吵,所以那些人便直接从堂屋里走了出来,一听见外公与外婆由是因为这条狗争吵,起初对于他们口争吵到打斗也是了解了一番,但对于乌用眼神止住外婆这一点全是不知道的,再加上当时大家都在院外面,由于距离隔得有点远,加上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两口争斗上,倒也没有留意乌用嘴拉扯外婆裤腿的那番举动。
  
      “我嫂嫂,这一条土狗又没值钱,杀了也就杀了,何必为了一条土狗跟我家门怄气,你要是舍不得,赶明儿我叫我亲自给你送个十条八条的过来,保证一条重样都没有。”看见外婆跟外公两人有争执起来,这外公的家门似乎和事老做上瘾了,上前就劝起外婆来了。
  
      “龙幼安,你也没怕风大把自己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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