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节 陈嘉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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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我做一个选择。”陈嘉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王凝在强自镇定，突然，她有些神经质的一下站起，“峰峰好像醒了！”她低语着急促跑过地毯，轻轻开门，张望一下，终于又舒了口气，返回坐在原来的位置。
　　“嘉健，你刚才说什么？”王凝望着自己的眼眸充满犹疑和恐惧，他终究要跟妻子摊牌，别无选择。
　　“我必须在2天内作出选择，留你还是峰峰。”他埋下头，不想面对王凝。
　　“什么？”她显然没听明白。
　　陈嘉健说，“还记得峰峰3岁那年也去过禁区被我揍吗？”王凝马上想起来了，“对，那次孩子只是去一趟地下室，就被你狠狠揍了一顿，又罚他2天不准吃饭，结果峰峰病了一个月！”
　　这件事害得王凝伤心一个多月，闹着要跟他离婚，对她刺激很深。
　　“你知道吗，孩子其实被调查整整三个月，才侥幸过关的。”陈嘉健语气沉重，一字一顿。
　　“什么？峰峰他侥幸过关？通不过会怎样？”王凝睁大眼，声音颤抖，像在听世界上最奇怪的事。“他会被直接送到另一个国家的某个孤儿院，与我们永远分开，生死不知。”
　　王凝呆了好久，“他们是什么人？黑社会吗？怎么还会对3岁孩子下手？就因为去过你那个破地下室？”她猛跳下床，握手成拳，涨红了脸，声音高扬。
　　“嘘！”陈嘉健忙做一个噤声动作，王凝猛得收口，余怒未消，胸膛起伏。陈嘉健走到儿子房门前听听有没有动静，“我们不能在这里谈，得去其他房间。”
　　王凝过来打开儿子的房间张望一下后，她说，“去你的书房！”
　　二楼的尽头是他的书房，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但里面依然很整洁，没有一丝灰尘，王凝经常打扫。
　　刚关上书房门，王凝就急着问，“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它们是非常可怕的，我们在它们面前就是三只蝼蚁。”陈嘉健低声回答。
　　“什么叫留我还是留孩子？”王凝惊恐的问，“他们让我在你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留在身边，另一个永久隔离。”陈嘉健既愤懑又无奈。
　　“见不到孩子？”峰峰肯定是她最大的牵绊。
　　陈嘉健低声说，“是”
　　“地下室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不就是跑进去了啊，小孩能看懂什么？”王凝越说越愤怒，多年来的积怨让她开始爆发，“报警！我不信它们不怕司法机关！难道它们还对抗得了整个国家？”她的手在挥舞，好像要打破那些人建造的牢狱。
　　“如果报警有用，我5年前就做了！”陈嘉健手指在自己蓬乱的头发间揪扯着，仿佛要理出一个头绪。“我也想过和你们分开，但他们不答应，他们说我们是捆绑在一起的生死不能离。自从我们结婚后，他们就不定期开始调查测试你，幸好我从未透露给你任何信息，否则后果不可预料。”
　　王凝一个哆嗦，“难怪我在社区陪峰峰玩的时候，会经常遇到一些人跟我说话，原来他们竟然是在测试我？”她的嘴和惊恐眼睛一起成为o型。
　　“其中一些人肯定是他们组织的调查员，一旦发现泄露概率超过50%，24小时内就会采取隔离计划，还会连带其他被泄露的对象，他们宁可错判也不会放过一个。”陈嘉健像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天哪，他们是法西斯吗？20世纪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太可怕了，我不信！”王凝咬着下唇，她一紧张就会这样做。
　　陈嘉健抬起头，嘶声说，“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凝儿！”
　　王凝的泪水和着未说完的话一起滚落在地。妻子肯定是相信自己的，因为自己从不允许他们到蔚蓝公司和那个地下室去，哪有正常的家庭会这么做？
　　王凝一把抓起桌边的座机，开始拨911，她怕陈嘉健阻止，还特意把电话机挡在身后，‘她一定在奇怪我怎么不去抢夺电话吧！’陈嘉健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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