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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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柳青，她的脑袋放在跟我同一个枕头上，我嗅着她的发香，心里只能用抽搐来形容——不痛，是激动，激动得影响到了上面的头和下面的头。她把一条腿撂在我的腿上，我们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的温度，也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青……青姐……”
　　“嗯？”
　　“不，不开始吗？”
　　我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我将进入柳青的身体，我将成为她在这个末世中的第一个男人，我将完成我的夙愿——处男告别仪式。我将第一次欣赏一个女性的酮体——不隔着屏幕的那种。我的手将不再抚摸我自己，我将可以把我的手放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放在她的脸上、她的屁股上。
　　“开始什么？”
　　难道柳青也是第一次吗！？我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就……睡在一起的时候……”
　　“你想上我？”柳青的声音很冷——不是冷淡，而是冷静，完全不像我一样紧张且期待。
　　“啊……是，是的。”
　　“我还没答应你，温瑜，”我们的眼神撞到一起，我能看到柳青眼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我让你来只是想跟你一起和和气气地睡一觉，仅此而已。”
　　“那你为什么……”我难受起来了。
　　“要是不愿意睡这觉的话，你就回你的房间好了，”柳青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也就是不想负责任而已，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尴尬，所以我不想要你。”
　　我记得在一切都还正常的时候，我在网上看到过“约素炮”这种诡异的词汇，但万万没想到曾经以为是出轨借口的行为现在在我身上发生了，柳青让我跟她睡在一起只是想交流一下我们灵魂之间的温度，跟肉体无关。我看着她的背影，我想恼羞地跳起来回自己的房间，我想把她扳过来强吻之后强上——后者只可能是想，我要是敢的话我估计我的下体会离我而去——像那些丧尸的脑袋一样，柳青绝对会那么对待它。
　　我环住柳青，尽量不让亢奋着的东西碰到她。她的体温不高，可能还有些凉，“抱着你睡觉总可以吧？”
　　她没说话，但她把手放到了我的小臂上，抱着。
　　她的皮肤真的很嫩，很柔，冰凉的同时又像火一样地烧着——把我的皮肉烧成血肉模糊，让我跟她接触着的地方根本没办法动上分毫。我抱着我心爱的女人，也算是完成了一个愿望吧：我上了柳青的床，但我还没上柳青。我不知道明天威猛先生和周扬杰会怎么嘲笑我，但我不在乎了，从我抱住柳青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在乎了——我要陪伴我爱的人，我要让她感觉到我的心跳和呼吸。
　　我想让她知道我有多喜欢她，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否有用，但我得给我自己一个以后想起今晚也能安眠的理由。我抱着柳青，我感受着她呼吸时的律动，我轻轻地吻一下她的头发，闭上眼。
　　“早。”柳青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忙着捯饬她的妆容。
　　“呃，早。”我有点不好意思下床，我身上就穿着一条内裤，总感觉有些尴尬——如果昨晚我完成了道别仪式又或者是跟柳青之间发生了些别的故事的话，我会很勇敢地下床，再给柳青一个吻，然后慢慢穿衣服。但现在……好吧，太尴尬了。
　　“昨晚表现很好嘛，”柳青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我，“加分项，龙先生。”
　　“我也……不敢做别的嘛。”我选择说实话。
　　“挺乖。”柳青再转回去，继续涂涂抹抹，“谢谢啊，今天起来之后状态好多了。”
　　“没事……”我还是不敢动——如果我没有早上的生理现象的话，我应该可以勉强试着去门口的凳子上拿我的衣服，但我有，而且可能因为柳青身上和屋子里的香味，它这次格外地嚣张且持久。
　　“怎么？下不来了？”柳青化完妆，转身看着我，“我的床要软些还是？”
　　有一说一，是要软些。
　　“没……”我惊恐地看着走向我的柳青，“我……我我，我……”
　　“噢，你要衣服吧？”
　　“对……”
　　“不好意思，没注意细节。”释然一笑，“我去工作了，记得提醒猫哥和小周一声，你们这几天可以休息。”
　　“拜……拜拜。”我想要点什么——我觉得我昨晚听话乖巧的表现配得上在嘴里留点口红和柳青的味道——或者在脸上留个口红印都行，但我什么都没得到。柳青转身，开门，离开了她的房间。然后家门开关，柳青走了。
　　我又在柳青的房间里逗留了会儿——绝对不是像那些岛国爱情片的变态或者是黄色小说的变态一样，我仅仅只是留恋柳青的味道以及对柳青的化妆品感兴趣而已。我带着满满的满足离开柳青的房间，洗完漱，坐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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